我过去的攀岩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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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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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直达

1^#

发表于 2010-10-23 10:13:36 |只看该作者 |正序浏览

小伙子啊，你伤心到底为了谁？小伙子啊，你伤心到底为了谁？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左小祖咒

   初，闻有诡技者，善攀桓。其力可挡车，势如流火，动似脱兔，静若岩蜥。城垣高墙，堂榭屋檐，莫之能挡。余甚奇之。又云其人凡二日则聚于长安大之一隅，群众吐纳，切磋技艺，遂往观。斗室之内，化乎寰宇，少年洵美且武，女儿灼灼其华。虽无丝竹管弦之盛，然垂臂开髋，跂足侧身，屏气凝神，亦步亦趋，至于陈蔡而不殆，长啸奋身以图之。诚吾中心之所托也。

   复七日，众咸之大峪。同行亦有西洋人名大卫者，余观其身长八尺，虎背熊腰，中火虚旺，时孟春而短衣弊体，状若服石行散。大卫甚趣之所至，余亦以夷语虚之委蛇。是地也，名大峪，清流激湍，映带左右，又有巨石，高数十丈，有接天揽月之势；中有一缝，宽不容屐，吁鬼斧神工之叹。但见大卫身负岩塞，腰接绳索，若数步以岩塞锲石缝，俄尔难忘项背，其技之妙，众皆愕然。

   呜呼！自利玛窦以降，凡泰西之学，西洋之技，逡巡则风靡神州，逐鹿中原；至于道统废，名礼弛，皆出一也。何也？谓德之上乎，乃以人为本。朱子何言？存天理，灭人欲。盖泾渭之分，至于中华二百年之困顿，若此小技。

   语云：业，精于勤，荒于嬉。是夏也，岩馆每至，大峪数奔。诚惶诚恐，惧于蹉跎。凡美女至，众皆偃旗垂涎，虎狼环伺，余独面壁而攀，无度中心。又欣于所遇贤达，高明，精技者数，不吝赐教，每得躬行释惑，余必推演四三，细琢其理，不期顿悟。数月，窃以有小获。

   越明年，天地开，旌旗展，而应者愈众。乃知有天子峪，挟潼，阳之阻，要左右之襟喉。然壁立千仞，何挡男儿青云之志，吾众历数周而夺线六七，壮哉！

   六月，之子于归，心如死灰，寤寐思服，竟月不行。

   既仲，或曰大峪避暑，善之。遂携扎西，取诸器，备车乘，径往。此二日，  转战南北，或克之，或困于力之不逮。亦酣畅淋漓，物我两忘，至于式微。山之畔，水之东，有石如大盘，青草依依，环相拱之。众咸列坐其上，各取其资。围炉共夜话，何必择佳期。
   吾仰观繁星依天，列宿成行。慨曰：皓月当空，对影泣涕。人生如寄，多忧胡为？把酒临风，宠辱皆忘。策马披裘，载驰载驱。
   又曰：金谷歌伎舞，兰亭曲觞流，浮生若梦短，为欢几何多？士得知己间，纵情何须再少年！